《诗经》基本成型后,孔子对此加以修订整理,用他自己的话说,“吾自卫反鲁,然后乐正,《雅》、《颂》各得其所”,这是他结束在外长达14年的羁旅生涯回到鲁国后所做的重要工作,其时孔子已在晚年,但随着孔子的整理,《诗经》在此后由不具备其他属性变成儒家的重要典籍。
孔子希望《诗经》可以起到正面的教化作用。当然,这里的教化自然是希望人们能够从中学习到周初的礼制,从而让人们都能够成为谦恭礼让、温和克制的人。从这一点上来说,今天的我们自然无需照搬其中的所有一切,但是《诗经》中诸多的诗篇通过一种“温柔敦厚”的方式在潜移默化中对人们产生的一些影响,到今天都仍然在对温厚、克制、勤奋的国人起着无形的指导作用。

那么今天的我们,这一辈子真的还需要再读一遍《诗经》吗?
一、关于《诗经》的教育作用
孔子在《论语·为政》中说,“《诗》三百,一言以蔽之,曰:‘思无邪’”,这是孔子给《诗经》定下的主基调,或者说主要传播教化思想,而实际上这“思无邪”本身就出自《诗经·鲁颂·駉篇》,“思无邪,斯马斯徂”原意就是指马儿在大道上奔驰不偏斜,才能跑得又远又长。
在《论语·季氏》中有这么一个小故事,陈亢问孔子的儿子孔鲤是否从父亲那得到与别人不同的教导,孔鲤就说有一次孔子问他有没有学《诗经》,并说“不学《诗》,无以言”,于是孔鲤开始学《诗经》;又一次孔子问他有没有学礼,并说“不学礼,无以立”。
陈亢听了认为自己得知了3件事,1是要学《诗经》;2是要学礼;3是圣人对自己的儿子并没有特别照顾。但如果从我们的角度来看,还能得到不一样的东西:1是孔子将《诗经》与礼制的学习并列,可知《诗经》在其心中的分量;2是孔子认为不学《诗经》就不会说话,这里不是说不学真的不会说话,而是不能够学会温恭谦让地说话。

其实这一点在如今仍然适用,我们通常见到的国人都是温恭谦让、勤奋务实的,但我们同样无可避免地会遇到一些说话充满戾气,表达立场激进无比,公共场所行为举止肆无忌惮的人,这当然与其自身教养息息相关,而一个人自身的教养来自知识对其产生的教化以及身处的环境。
就像《诗经·卫风·淇澳》中所说“有匪君子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”,又如《诗经·邶风·简兮》中所说“有力如虎,执辔如组”,一位真正的君子文能安国,武能定邦。当然谁也不会要求一位普通人成为这样的人杰,但至少,一个人的张扬和戾气应该是对敌人的,而不是对普通的温恭谦让的人;一位潜心学习《诗经》的人绝不会将戾气、张扬和肆无忌惮施加于善良的人们身上。

二、《诗经》中体现温和克制的相关诗句